第23章

两人无言地漫步在dao路上。大约走完一半路程时，两人经过了向日葵托儿所，义卖会的看板正静悄悄地耸立着。

（白天我们还在这里共度了huan乐的时光…）当时的回忆和此刻落寞的脚步形成鲜明的对比，秦野不禁gan慨万千。

听见秦野的轻叹，并肩走在shen旁的真芝也停下脚步。他绷jinchun线伫立原地，注视着已然功成shen退的广告牌。

“井川不知dao会怎样…”秦野打破沉默，说chu一直搁在心tou的忧虑。

接受诊疗时，秦野又吐了几次，其它时间也都在打点滴。所以接获通报赶来的警方只好由真芝一个人应付，秦野并不知dao详细的情形。

“还有你…警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…？”

“我把火灾的事告诉他们，再加上从各方面的状况来判断，警方已经认定我们是被害者。”秦野一直担心警方会不会怀疑真芝是加害者，所幸事先诊疗过井川的医师为他们证言，告诉警方『井川应该是跌倒时不小心受伤』，秦野听了这才松一口气。

虽然发生在不同的辖区，但警方一听真芝说自己的家遭到纵火，再加上井川shen上有灯油的味dao，态度立刻转为慎重。

“案子要是正式成立的话，免不了会有一些麻烦…警方说，我们如果想告井川，就必须暂时保持现场。”jing1神错luan的井川在治疗中不断喊着我要宰了你们，血ye检查的结果也显示有药wu反应。

警方沉重地说，这个案子原本归为一般的伤害事件，但调查后有可能追加起诉其它重大罪状。确认过治疗完毕的秦野和真芝的健保卡和证件之后，警方便让他们回家了。

“…等jing1神状态稳定，警方会再找我们过去侦讯。我们只要在家随时候传就行了。”

“嗯…”真芝表面冷静，其实内心也受到相当大的冲击。他虽然语焉不详，不过秦野多少猜得到，井川所犯的很可能是杀人未遂罪。

脑中仍一团紊luan。神经chu1于尖锐的状态，却gan觉不到什么shenti的疼痛。其实跟案野此起来，和井川搏斗的真芝所受的ca撞伤要多chu好几倍。

“真芝，你的shenti痛不痛？”提议走路回家的秦野仰望高大的男人，担心给他的伤势造成负担。即使在视线不清的夜se下，也看得chu男人的脸颊绷得jinjin的。

“对不起…”

“好端端的干嘛跟我dao歉啊？”语重心长的声调让秦野有不祥的预gan。

（真芝明明比我更难受。）真芝一路上都没有看秦野的yan睛说话。他和井川争执时，那句痛彻心扉的呐喊也依然回dang在秦野耳边。

秦野难过地想着，真芝心底那份狂暴的自责仿佛随时会把他自己压垮。

“我明明发过誓，再也不会让你为那家伙的事情受苦。结果…我还是让你受到连累…”真芝shenyin着不住怪罪自己，似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。回避自己的yan睛相jin咬下chun的侧脸都那么遥不可及，秦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
“这…这次的事又不能怪你。是我自己先跟他吵起来，事情才会搞成这样。”表情僵ying的真芝口口声声说对不起他，秦野赶jin笑着说先挑衅的人是自己。他不懂自己为何要笑，却还是继续笑着。

秦野的笑容微微发干，总觉得除了笑以外，再也找不到其它方式可以化解真芝冻结起来的心房。

“我…”然而，jin咬牙关的真芝却不肯回顾秦野卖力扯chu的笑脸。他长长一叹，用颤抖的双手覆住自己的脸庞，秦野急忙抓住他的手臂。

“…真、真芝…真芝？”拜托你别再说下去了。他不知dao真芝想告诉他什么却拒绝再听下去，不祥的心悸把xiong口挤压得快要崩溃。

就这样，颤抖着气息的真芝，终于喃喃说chu让秦野停止心tiao的话。

“或许我不该再继续留在你shen边吧…”

“你、你胡说什么…”秦野原想一笑置之，声音却梗在hou咙发不chu来。一gu天崩地裂般的ju痛刹那间淹没了他。

“我总是在伤害你…把你卷入是非，连累你无辜受罪。”shen心俱寒的秦野牙gen不住打颤。

（…我不要。）说什么也不要。绝不要就这么分dao扬镳。秦野在心匠呐喊着，我gen本没受伤，我好端端的活蹦luantiao，请你不要用这样的表情面对我。

“真芝…”他拚命地摇tou，拚命想说求求你看看我，却还是发不chu一点声音。圆睁的yan睛好酸好痛，他只能拚命忍住快要夺眶而chu的泪水。

“我实在对不起你。”

“我…我不…”静静说完后，真芝轻轻剥离秦野扣住他手肘一带的指尖。已经完了吗？一切都完了吗？秦野脑中充斥着同样问句茫然伫